色越发往下沉,平生头一回,他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恨意。既已占尽好处,为何还要做着吃力不讨好之事。
他并不怕自己脸面受损,只怕日后宜悠受委屈。
“我对宜悠姑娘有所耳闻,几次审案也都瞧到过。此女貌虽美,但天庭不够饱满,地额也稍显尖刻,这是福气不足的征兆。”
见两人一得意一激动,他继续往下说:“面向一说不能尽信,但人这脾性,却是能推测一番。宜悠姑娘这般美,平日脾气定是不小吧?”
穆然缓缓应下,忍不住出生辩驳:“沈家那般,若她是个性子软的,还不得卖掉。”
“哦?”
“沈家之所以闹到这般,全是因开春时,二房想将宜悠卖给县丞大人为妾。”
铁先生犹疑之色更浓:“此事未成?”
“宜悠如何都不肯答应,倒是二房所出闺女四丫,冲上来要来侍奉县丞大人。”
县丞脸上得意之色尽敛,四丫是他人生抹不去的污点。而铁先生却是恍然大悟,这般被家族压抑长大的漂亮姑娘,性子一般带着些乖张。因自小未被好生教养,他们一般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看来,这宜悠姑娘倒是特例。
“若是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