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早上,珊瑚早早儿地起了床,昨天忍了一天了,没法儿回娘家去,初二嫁出的姑娘才能回家去,却是急得珊瑚团团转。
年三十儿那天,珊瑚爹上镇上去,遇着了那个将珍珠介绍着嫁了人的,抓酌一通问,那人才吞吞吐吐着说了,珍珠说在那儿挺好的,让爹娘不用问也不用想,她就在哪儿过日子就成了,再不想回来了。
一听到这话,把珊瑚爹给气得,听舅婆说年夜饭都没吃上,珊瑚娘也光顾着哭了。
匆匆忙忙回到家,见珊瑚娘躺在炕上也不起来,珊瑚爹坐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铁树小栓也感受到家里的氛围似的,都恹恹的,整个家里,就没半点儿过年的喜兴。
珊瑚一看便怒了,拉着呆子要他去里长那儿借两挂炮仗来,自己便一进里屋,就拉起珊瑚娘好一阵劝导起来。
早知道珍珠那德行,做出这样断绝关系的事儿也不足为奇,她也是早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只是现在找着个好去处,终于可以不用勉强着膈应自己了。
“唉——”珊瑚娘终于叹了口气,哭了两天眼睛都已经红肿得不成模样了,“也算给她寻了个好去处,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晚上,终于热热闹闹地放炮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