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爹的脸色一直不好,珊瑚娘也恹恹地,倒是俩孩子跟双财闹腾得很,在院儿里绕着跑。
才收拾完碗筷,珊瑚还没坐下来,便听得里长在门外头叫着珊瑚爹。
和珊瑚一起将碗筷收拾下去。珊瑚娘便擦擦手走了出来,以为里长这年初二的大半夜竟还来拜年,珊瑚爹跟他站在外头那么久也不进门来,真是不懂待客之道。
珊瑚娘走出去正想招呼里长进来坐,别站在外头,冰天雪地的,再给冻着就不好了。这边还没走出门呢,珊瑚爹便进屋来了,里长也没有跟进来,珊瑚娘有些疑惑,问是怎么了。
珊瑚爹皱着眉头,将刚才里长来说的事儿给说了,吓得珊瑚娘一个趔趄,站都站不稳。
二叔拿了把刀,跑去捅了翠兰几刀,自己也抹脖子了!
这大过年的,珊瑚爹娘什么也顾不得,第二日天还没亮便借了老根叔的牛车急吼吼地往翠兰娘家赶去了,怕出些什么事,还特意找了村儿里几个年轻力壮的酗儿一同去了。
呆子自然也跟着去了,珊瑚便只能在家里照看着俩孩子,心里头直惴惴着。
因为珍珠这事儿,家里这年也没过好,珊瑚爹娘气得饭都吃不下,更甭提去想起二叔今年就剩自己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