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路上颠簸了一天,但包大人却是根本都不想钻出车厢,眼看车在驿站门前停了下来,前头车头已经有动静了,他这才猛一咬牙,赶忙从车里钻出来,算着脚步,赶着那位公公的动作,在他把车里另外一人扶下车以后,恰到好处地走到了两人身边。
“厂公辛苦了。”他忽略了另外一人,而是谄媚地对其中那位中年内侍说道,“还请快进屋去歇着——多喝几口热汤,小的们应该也早预备下了泡脚的热水,吃过饭好生歇着,明日到了灵丘就能吃上好的了。”
这位厂公今年大约五十岁年纪,他面白无须、身量敦实健壮,虽然受包大人如此奉承,但神色内敛,却并不给人以霸气凌人之感,听了包大人说话,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念丰也辛苦了,也不必多做客气,一道进去歇下吧。”
这几日众人都是分别在房中用饭,并无一般同行者之间共用晚饭的惯例,除了上车下车前的对话以外,没有什么接触,包大人听了厂公吩咐,也是如蒙大赦,他一摆手,“厂公请!”
厂公却不动身,而是转而对那人说了声,“您请。”
包大人忍不住就偷眼看了看那人——这一眼看去,不由得就在心中又是叹了口气。
把这人接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