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过得极其缓慢,属下人跪了许久,久到有汗滴从他的头上滑落。
坠地,变成一片小小的水花。
“好。”终于,贵公子终于开了口,虽是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然而,这一个好字对他来说却有着千般的沉重。
他的一个字,她的一条命。
就是如此。
干脆,利落。
这样的利落和干脆,才是他的作风。
暗影之中重新走出来一个人,同样是身材颀长,同样是白衣飘飘,脸上却有着不同于周身舒朗之气的阴鸷,听见那青年终于吐出的这一个字,这人露出一丝赞许,“属下知道,公子之前不过是被一片花叶蒙昧住了双目,眼下,才有几分从前的狠厉模样。”
坐在廊檐之下的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不太愿意接这个话题往下继续下去,将手中的一杯茶端起来轻轻啜了一口。
清明舒朗的味道,杯中漂浮的,是她最爱的六安瓜片。
“白沧,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被叫做白沧的白衣男子在他的身后微微一笑,似乎欠了欠身子,“若此番她大难不死,公子的去留,属下便不再干涉。”
听见他如此说,白衣青年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