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难有立足之地,但肃州之事,此时看起来,不管继不继续调查,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该怎么办呢?
此时的严思语,多么渴望有人能给他指点一条明路,可是,又有谁能帮他呢?
肃州府多征收的税赋,粮船、桂州、万寿寺、张老板,这明显,是一条倒卖粮食,靠榨取百姓血汗大发横财的链条,可麻烦的是,自己竟然捕捉不到任何证据。
按说世间之事,皆有据可查,有迹可循,只是这个——
严思语苦苦地思索着。
“大人。”
“什么事?”严思语的口吻显得有些不耐烦。
“是,是廖记米铺的老板,想,想拜会您。”
“廖记米铺的老板?”严思语微微一怔,继而坐直身体,“请他进来。”
房门开处,一名神情猥琐的男子小步走进,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廖老板好。”
“见过严爷。”廖老板深深弯下腰去。
“不必。”严思语摆摆手,“三元,看茶。”
“廖老板,您做。”
廖老板谢过,方在严思语对面坐了下来,他神情十分紧张,双手抓着布袍,揉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