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难道是想悔约?”
“呃,严兄,事情是这样的,这批粮食质量不太好,在下怕损了严兄的声誉,故此……不如咱们,改日再谈,如何?”
严思语略一思忖,已然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他也不强逼,只是站起身来:“既然如此,严某也无话可说,告辞。”
从张家院子里出来,严思语越想越气——这一伙人,果然个个比狐狸还精,让他半点捉不住把柄,眼见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飞了,可能就这样飞了吗?依照生意人的习性,张老板断然不会将货物压在手里太长时间,如果不卖给他,自然会卖别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只是仔细观察动静便好。
想清楚这一层,严思语的心倒也定了下来,自己慢慢踱着步,返回客栈。
“大人。”
他回到房里刚刚坐定,秦三元便走了进来:“这是今天的邸报。”
秦三元哦了声,拿过邸报,视线从一行行字上扫过,然后沉吟着放下邸报。
“三元,你先出去。”
秦三元点头退下,严思语阖眸,靠着椅背——肃州之事如此难办,大大出乎他意料,倘若就此折返京中,必然会遭到政敌们的弹劾,纵然皇帝信任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