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的一群人,他也着实没什么兴趣深谈。
“走吧,都走。”他一摆手,单留下付应生。
“你先在这儿老实呆着,否则小心你脑袋。”傅沧泓恶狠狠地交代了县令一句,起身走向内室,“付应生,你进来。”
耳室之中。
傅沧泓上上下下地不住打量着付应生——他一贯利目如刃,不知有多少人,会在他的视线下抖颤,继而曝露出原形,而这付应生却始终嘻笑如常,仿佛对他的威严根本不屑一顾。
难道这人,真的又是一个冯翊?
自己,要信任他吗?
“我问你,西阳县一共有多少人口?”
“三万两千二百八十一人。”付应生张口便答。
“每岁税赋多少?”
“四千五百二十九两半。”
“此地民风如何?”
“两个字——”付应生竖起两根指头,晃了晃,“泼皮。”
“泼皮?”
“是,对泼皮的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这位仁兄,我治理县事的手法可能有所不同,仁兄,能信任吗?”
傅沧泓微微地笑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