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夜璃歌,“换什么好?”
“竹床、布帐、书案、书橱。”夜璃歌面无表情地道,又转头看向安阳涪顼,脸上的表情一派肃凝,“安阳涪顼,你且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来夜家存的是什么心,打的是什么主意,只不许你把宫里那些毛病儿带过来,你若吃不下这份清苦,趁早回宫里去!”
安阳涪顼的喉结动了又动,低了声气儿:“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也知道,自己从前不好……”
见他有悔悟之意,夜璃歌心中也是不忍,故而和软语气道:“我也是为你好,须知身为男子,不管再怎么贫贱,不可以忘记心中大志,不管再怎么富贵,不可以放纵自己,贪图享乐,即使有人拿刀对准你的胸膛,也不可有半分畏惧……你可知道?”
“我知道。”安阳涪顼咬着牙,眸中浮起几丝酸楚,他自到人世二十二年,受尽身边人千般宠溺,却从未有过,如此真心教导过他,是以内心感服,并不敢有半句怨言。
“若真想习得本事,你须记住八个字:肥甘丧节,淡泊明志,你若真在此向学三载,再回宫里去,不说是个明君,至少心性儿会强从前数倍。”言至此处,夜璃歌又道,“我还有一言,你可愿听?”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