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璃歌摇头,“《命告》中却没有细说。”
“难道你打算,借此大做文章?引开董皇后的注意力?”
“我是要借此,找出潜伏在董皇后身后的那股力量。”
“谈何容易?”夜天诤微微摇头,“即使是为父,也瞧不出个中端倪。”
“你瞧不出,是因为安阳烈钧。”
“什么?”
“安阳烈钧与爹爹的约定,是个陷阱。”夜璃歌毫不客气地指出。
“什么?!”夜天诤加重语气,眼中浮起丝隐怒——他不曾想,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看待自己数年珍之惜之的友情。
“爹爹,”夜璃歌目光澄澈,“您不是常说,世间任何一件事,都有其正反两面吗?祸与福,从来都只是相对,而非绝对。”
夜天诤沉默了,万料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已有如此成熟的心智,如此豁达的认知。
“从表面上来看,安阳烈钧信任爹爹,重用爹爹,可他,也不正是因着爹爹的才干,才登上帝位,得享天下的吗?若没有爹爹的智计,他如何能制衡各方力量,如何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也是利用啊,利用自己的情谊,宠络住爹爹您,让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