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信说:“柳公子不和众人喝酒,而和小咫在帐边赏月,当真好雅兴。”转头打量咫素,“细看小咫长得确实清秀,就是黑了点。”
“哈哈。”柳熙年会意地笑起来,伸手揽过咫素。咫素瞪他一眼,挣了挣,柳熙年朝她使个眼色,又对纪信道:“护军既然知道,还请担待些。”
纪信大笑起来,拍了拍柳熙年的肩膀,一副“我都了解”的表情。却说:“现在的年轻人啊,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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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今没想到咫素竟然一去一月有余,还似乎完全没有回来的意思,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去请阮时锦。凌辄本来幸灾乐祸地要去观摩,被阮流今以“向大司马大人告发你”之语给威胁了回去。
竹林幽幽,白衣的美青年对着流水优雅地振袖。一回首的剪水温柔中,似又带上了飞扬的傲气。
——那是洛中名琴阮时锦。
阮时锦看见阮流今自竹林中走来,微微挑眉。
少年黑红相间的衣着似与清幽的竹林格格不入。
那厢阮流今早已陪好笑脸,“哥哥……我……那个……”阮流今深深地鄙视自己,怎么见到这人就说不出话了?喂喂喂喂,勇敢些勇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