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荣笑道:“方参将所论实在有些玄乎。请问方参将,如何才能判别大势之表与大势之里呢?”
方献廷说:“大势之表与大势之里之间有个度,在度之内便是表,在度之外便是里!”
汪士荣说:“愿闻其详!”
方献廷说:“像用杯子装水,水刚好满是表与里的度,若不再加水,是大势之表,若加水便是大势之里;像众人推墙,墙倒所需之力便是表与里的度,众人所用力少于它,是大势之表,众人所用力大于它,是大势之里。”
汪士荣说:“依先生所言,现在民众对反清复明趋之若鹜,大清江山半陷倒不成大势了?”
方献廷说:“只及大势之表,未及大势之里!”
汪士荣说:“此大势之度又是什么?”
方献廷说:“即是天堑长江!”
汪士荣说:“何以知之?”
方献廷说:“现在我们与清廷各占长江之南北,清廷可依长江而守,我势虽大,倘若不越过长江,便难成大事,所以方某认为,此时我们虽有大势,却只及大势之表。只有越过长江才能及大势之里!”
汪士荣说:“依参将之言,大元帅不能称王了么?”
方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