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之语所透出来的信息是一对矛盾。这不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么?我们便是利用此中矛盾反击杨御史。”
吴应熊听到这里,心里哪里还有半分疑虑?立即跪在洪承畴面前说:“大学士之言,有如天音!在下在此代父先谢过大学士了。”
洪承畴立即扶起吴应熊说:“驸马爷岂能如此?你这不是折杀老夫么?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呢!”说完,便大笑起来。
吴应熊也只得赔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吴应熊的心中便凝重起来。不知为什么,吴应熊看着洪承畴老谋深算一脸奸诈的面孔,心中便有些恐怖。他仿佛从洪承畴脸上那纵横交错的皱纹看到了透人肺腑的犀利目光,伤人于无形的阴险计谋,置人于死地的无解毒计。这是一种只有在官场上滚打多年才能练就的本领。一个人若练就到这种地步,什么人的奸计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儿科!也不知这是洪承畴的幸运,还是洪承畴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