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我的眼睛不自觉湿润了。
看护的阿姨走开了,留下我和成颂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他问我生了什么病,我当然不肯告诉他,只说是小病。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成颂还愿意在这样痛苦的时候坐在身边,我就已经心存感激。如果把我刚失去温燃一个孩子的事告诉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怎么看我。
我转移开话题,问道,“你……和宋蓝玉结婚了吗?”
他没有说话。
“结了?”我又问,竟有点不死心的味道。
他沉沉吐了一口气,这才说,“没有。”
我细细打量面前的人,从十五岁认识到现在,他总是在不断地趋于成熟。双眼里透出的情绪已经深沉到让人陌生,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想想自己的身份,觉得再问他关于感情的问题终究不合适,我转而问道,“你来这……”
“我爸又病了。”他的话简明扼要。
成颂最后没陪我坐多久便离去了,临别我和他约好隔天去探望成叔叔。
最艰难的时候我没有在他们身边,大概老人家也会对我有些看法。只希望去看他的时候能让他知道,我一直记得他对我的恩情,这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