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了一会儿还是爬了起来,踩着拖鞋跑去客厅倒水。
印小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看得入迷,见了我随便搭句话便没了声息。我喝完水准备回卧室的时候,恰好门铃响了,我想起印小柔说晚上有个同学要给她送一些资料过来,以为是她的客人,没看猫眼便打开了门。
看到成颂站在外面的时候,我竟有种呼吸被抽离的感觉。
外面的雨还在下,水滴撞击在窗台上发出嘈杂的声响,铺陈了黯淡的背景。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印刻出深邃的棱角,他头发全湿了,雨滴沿着发梢从脸上滑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浸润开来。
他倚靠在一路支撑着过来的拐杖上喘着粗气,身上的病号服已经湿透。深夜的凉风一阵阵刮过,我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你疯了。”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认真而沉凝。
我想起他骨折还没恢复过来,平时在医院下床都是困难,看到旁边的拐杖,道,“你就一个人过来的?”
他抿抿嘴,想说话,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这个时候的他,大概问话也是白搭。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我只觉得心烦意乱,语气也变得不好,“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这样跑出来有人知道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