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都消失殆尽,漆黑的眼眸就像一汪死水。
那样的眼神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悲凉。
温燃道,“有些话,想必她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她,这些是我和苏心的一点心意,也算是报答。”
说完,他将一张支票放在了成颂的床边。
至始至终,成颂都再没有反应,空洞的眼睛地落在我身上,又好像透过我看着很遥远的地方。我心里难受得厉害,默默地别开了视线。
温燃沉默了一会儿,拍拍我的肩,“我们走吧。”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医院的,印象里只有倾城的暴雨,连同连绵不断的泪水,浸湿了这个城市晦涩的冬日。
那天后来的事混混沌沌,只记得自己一回去便睡了一觉,正是下午三点,外面的暴雨一直在下,城市的喧嚣淹没在泛滥的雨声里。醒来已经是晚上,印小柔回来了,看我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感应到了什么,问我怎么了。我摆了摆手,不太想说话,转头又回卧室的被窝里埋着。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我一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不能想。
九点多的时候,突然觉得口渴。我想大概是哭多了,失水厉害的缘故。在床上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