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处的车里走下了一个人,是温燃。
早晨的风有些凉意,他走近,几乎是附在我耳边说,“昨晚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却看见你从另一个人的车上下来。来,苏心,告诉我,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语气温柔而沉静,却藏着冰冷的刺。
见我没说话,他又抬起手,亲昵地捧起我的脸,“到底是长大了。夜不归宿可不是好习惯,看来我还得好好管教你。”
成颂的车停的不远,我回头,看见那边他的车门正打开。温燃也往那边看了过去,当看到成颂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更明显。
我从心底升起寒意。
或许当人害怕到了极致会有一种莫名的勇气,我挣开他的手,退了几步便转身往成颂的方向跑去。刚从车里出来的成颂有些疑惑地望着我,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道,“带我离开这儿。”
成颂在车那头愣了几秒,才上了车。
温燃并没有追上来,我们开车经过他身边时,他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眼神很深,却又带了点笑意,冷冰冰的。
直到我们的车离开了小区,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的成颂才皱了皱眉头,问我,“那人是谁?”
“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