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臧宽慰了几句,随后又问。“既然你是学官,那你说说,新学制施行以来,地方可有弊情?”
“儿臣就任学官之后也曾揣摩过学制,只是觉得有几处不妥的地方。”既然郑克臧问,郑安洋也就毫不隐瞒的回答道。“第一,县学、府学肄业生员同时参与会试,其中拥有府学结业证明显然有较多机会,而落第者多数境遇极差,儿臣以为流外的吏员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学历,只要书、数两科过关即可,因此是不是可以考虑将一次会考分为两次会考,分别考核两者,以安抚一些失意者……”
“县学文凭者参与会考譬如小儿舞动大锤,焉能如意。”郑克臧笑了起来。“我儿心善,看不得读书人窘迫,然而历朝历代能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的能有几人,既然走上这条路了,那也是只能无悔了。”笑罢,郑克臧表情凝重的告诫道。“宝官,官吏一体是本朝国策之一,若是让县学之辈入吏途,无疑是动摇国策啊。”
郑安洋也吃了一瘪,不过他倒是一样不动声色:“儿臣糊涂,儿臣受教了。”
“这跟你糊涂不糊涂没有关系,须知道为政者必须考虑到各个方面,你要是站在朕的位置上,你就不会想那么多了。”郑克臧的这番提点即是针对郑安洋的也是针对郑安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