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中州冰封之际探查黄河溃坝地段,若是没有清虏干涉,要尽快把黄河口子堵上,否则,来年,情况就更危险了。”
内阁参赞大臣、度支衙门会办大臣张日耀眨了眨眼:“圣上,国库中已经没有钱了。”
武成六年,度支衙门国库、核销两司上报财政盈余四十一万五千一百二十一贯又三陌五十一文;武成七年原本预计将有八十余万贯的盈余;然而这一些都被庞大的临时军费给吞没了。不但盈余已经提前用完,度支衙门还向四海、通海两大钱庄及内库筹借了四百万贯的军费开支。原本预计四年内还清本金及一成利息,但如今这些钱显然是不足以应对浩大的河工所需,因此张日耀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再借新债,要么就别往大里搞了。
张日耀只看到部门的利益,但林良瑞却看得更远,知道让黄河留着豁口的危害性是长久的,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担心:“圣上,就怕清虏不给朝廷修理黄河的机会。”
“清虏是不甘心从君令天下退缩成屈居一隅的。”郑克臧乐观的判断着。“掘开黄河,不过是缓兵之计,一旦鞑酋觉得兵马足以压倒我朝了,他还是会南下的,所以,咱们修黄河大堤对他们也是有利的,更可以消耗我朝的国力,想来应该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