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下官参见抚院、参见中丞的声音中,安布禄坐到了帅座上,他扫了扫俯身下拜的众人,微微抬手:“都起来说话吧。”
虽然郑军的兵锋一度兵临城下,但毕竟大规模的血战尚未正式爆发,因此一众武将们都没有顶盔掼甲,穿着官袍的他们在翻身的时候倒也听不到叮叮当当的声响。
等几名总兵爬起来后,安布禄慢慢开口道:“运河边的海逆已经南撤了,所以本官今日请各位大人来议一议,此事当如何处置,几位大人也是知道的,本官对行伍之事素来不甚了了,还请几位大人多多指教,不至本官忙中出错,误了皇上的大事。”
几名总兵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有人开口,看到这一幕,安布禄有些不悦的轻咳一声,于是直隶大名镇总兵温有稻率先出列进言道:“中丞既然如此说,下官便斗胆进言。”
安布禄点点头,就听温有稻说到:“下官曾多次窥探海逆营房,其兵势远较我军各镇为多,如今却不战而退,其图谋甚为可疑,下官以为无非诱我离开淮安坚城,于旷野中合围我等罢了,因此,下官以为不可轻进。”
“安抚台,下官以为温大人的话或有道理。”山东曹州镇总兵吕文则在所站的位子上冲着安布禄一抱拳。“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