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的价格能买到寻常的雪糖两斤了,这东西太贵了,可不太好出手啊。”酒肆的一隅,刚刚做成一笔湖丝生意的两人正在低声交流着。“怎么,李朝奉有兴趣。”
“说没有兴趣是假的。”李姓的朝奉倒也不遮遮掩掩。“虽说不易出手,但回程的时候带上点,不也是额外的一笔利嘛,再说了,东西好,贵一点也不妨事,何况那冰糖是新鲜玩意,保不齐有大户喜欢。”
“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对了,对了,余想起来了,李兄背后可是杭州织造府,贵上乃是内务府出身,手眼通天,宫里面说不定正欢喜这些新鲜玩意。”
王朝奉此言一出,就看见李朝奉的脸色一僵:“王兄这是何意,难道就王兄知道在下的身份,在下就不知道王兄的来历嘛?这事要是说穿了,对彼此可都没有什么好处。”
对于李朝奉外厉内荏的言辞,王朝奉报以呵呵一笑:“老弟不必担心,这郑家可是向来认钱不认人,漫说老弟不过是替人跑腿的,就是贵上亲来,郑家也不会拿他怎么地,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郑家可有的是聪明人。”
“王兄说的是。”李朝奉想了想,脸色很快放缓了。“是小弟着相了,小弟愿自罚三杯。”三杯罚酒下肚,脸色潮红的李朝奉搁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