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瑛身体不适,歌中道唤道:“来人。”
一名丫环自院外进来。
“宣太医。”歌中道负手而立,那身灰色长衫,使他显得像冬季的萧山。
仓央瑛斜坐在躺椅上,摆了摆手,气若幽兰,“不必宣了,我只是有些乏力。”
丫环听罢,便立在原地。
歌中道手一挥,遣退了丫环,神色肃然道:“就是一个再强壮的人,终日如你这般从一个清晨躺到另一个清晨,身子也会垮掉。”
仓央瑛不搭腔,那双薄凉柔和的眼睛瞠视在远方,坠入了她常去的那片忘我的安静世界里,每一寸肌肤的温度里,都浸满了对凡事都兴味索然的离群感,似是在凡尘里无根的飘着。
歌细黛静悄悄的体会着一种奇妙的氛围,这一对男女,在十年里,疏离而僵硬的爱着,爱得发疯发狂,却又是那么的矜持。
就在仓央瑛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时,歌中道知道她的头痛病又犯了,便说道:“太医为你开的药,你总不按时服用。”
“治标不治本,服有何用。”仓央瑛的视线一直落在别处,没瞧过歌中道一眼。
“你从未坚持服过,怎知无用?”歌中道的音量始终是不高不低,连同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