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永无止境,他显出脱水的症状,于是他们为了让他尽可能久地存活,开始给他喝一点水。
后来,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也再也不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所以当那个人终于站在他面前时,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温柔低沉:“墨,你为什么要故意惹怒她?”
他无声地笑了,嗓音早就嘶哑到不像人类,他还是努力说:“我想在最后的时刻,还能幻想自己是拥有拒绝的自由的,即使我从未真正有过……森先生。”
森就是那个把他从囚车上带下来的组织前辈,他并不是杀手,他在组织内的作用,更相当于一个财政管家。
组织可以顺利运作下去,和他高超的资本运作手法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是纯种的白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良好出身的教养,他从来没说过他是怎么进入组织的,神色间却总透露出淡淡的悲哀,如同在哀悼着逝去的岁月,又如同在为每天发生在眼前的杀戮悲伤。
他一直很关照他,所以他叫他“森先生”,他之所以爱读哲学书,是因为他的影响。
还有他那些经济学知识,还有那个在闲暇时间,用伪造身份考下来的金融学位,都是他一手教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