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与我绝交一顿。我还记得我自己悄悄溜去a城那次,在第二天醒来时,所感觉到被单下面的干净清爽。以及顾衍之穿着藏蓝色睡袍侧躺在身边,我们之间密密相贴,近到我可以看见他被睡袍松松掩住的锁骨,和脖颈以下的皮肤。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我后背,卷着我的一点发梢,嘴角有些笑容。而后他慢慢挨过来,落在我额头上的一点亲吻。
十年前顾衍之在庭院前种下的那棵银杏树,如今已长成亭亭模样;在我十九岁那年,顾宅曾因迎接新婚而重新翻修,顾衍之的卧室依照我的心愿做成浅色素淡的装潢;在我临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t城媒体曾竞相报道市中心一块空置了半年的地皮,在一个月的动土施工后不见吊车砖瓦,而是建起了一座二层小楼高的玻璃花房。
只是莫名地,竟没有相关新闻将源头寻到顾衍之这里。我曾觉得奇怪,向顾衍之询问个中原因,顾衍之只轻描淡写告诉我是新闻人员办事不力。直到有一天江燕南找上门,将顾衍之办公室的门一脚踢开,无视身后迅速捂住双眼的秘书,以及被顾衍之迅速压进怀中裹上风衣的我,暴怒到语气甚至自带了回音:“顾衍之你好意思!好意思!市中心那块可是我的地皮!我的地皮!你从我手里买走的时候不是说要盖游乐城的吗!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