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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当还是不欲让他晓得你安身在此?”
景王端起杯盏,微微抿了一口茶,眼睛看向了方才小宝进去的方向,道:“他再大些,总是要认祖归宗的好……,你若愿意,我朝他透个口风也是方便的……”
淡梅望着木香棚后开了白花的一地夜合,出神片刻,摇头道:“等小宝再大些,晓得些事理了,他若是愿意回去,我自放手。只如今……”
如今,她晓得自己其实也是有些茫然。唯一清晰的感觉,便是害怕被他知道自己正隐在此,害怕如今的这平静生活被打破,害怕有朝一日真若四目相对,到时自己该如何自处?晓得他至今仍未放弃在寻找自己,这种害怕便越强烈。
景王笑了起来,摇头叹道:“也该是他命中的劫吧,何以竟会遇到你这般执拗的女子。也罢,你既不愿,我自然不会违了你的意思行事。”
淡梅舒了口气,想了下,望向景王道:“最近无事之时,我时常会想起当年的一些旧事。当年从苏州苗庄要离去之时,凑巧竟访到了王大娘一家也要回杭州府,这才同船跟了过来的。到了此处,又得王大娘到里正处说我是她家的远方亲戚,这才落户定居了买田置业。从前只当自己运道好,出门便遇贵人。如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