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还能怎样?”言罢满面凄苦。又说,“许多事务皆由小吏出头,上头的只往后一缩,装作万事不知,日后不过一个失察之罪。”
齐周点头道:“我尽皆知晓。”
贾赦在旁凑了一句:“我看你家中不过尔尔,十八年你想必得了不少好处。”
张潮苦笑道:“都存在一处庄子里了。”
“那账册子之类的你可有?”姜武问他。
“有!”
贾赦一击掌:“如此好办了。”因向他道,“你只管放心,你无非一小吏尔,我们拿了你并无大益。我们如今要的乃是江南官场之官位子,帮我们捅些下来,你便将功折罪了。”
齐周不禁苦笑。这话说的太直了些,偏委实没一个字假话。
张潮也是头一回见上官说话这般坦率,宽心了许多。
遂使了人同他往庄子上取账册子不提。
不多时账册子取来,齐周看了连连叹惋。“够空下许多官位了。”
后数日他们都在整顿各色账册子证据口供,一面写了密折子预备送进京。然由账面上而言,委实近些年各色证据所指,江苏知府许枚乃大贪也。偏姜文的人也传信来,许枚之家眷一直在老家不曾带来任上,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