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子,终是哭起来。“大人,小人委实冤屈得很。”
三人松了一口气。开口就好。
原来张潮在这粮仓为吏十八年了,眼见满仓化作空。韩县令前番烧仓之时将诸多小吏哄到一处灌醉便丢下,好使人于各处点火。偏张潮是个乖觉的,心里头明白自己知道太多,早有几分警惕,将许多酒泼在袖中,不曾醉倒。耳听县令大笑送他回屋去,便装作醉了。不多时,门外一声锁响,他惊惧扑门,外头已是铁将军横路。
张潮不敢大喊,恐让先灭了口,忽然想起当日同僚恰送了他一把钢刀。那同僚家中刀坏了,才溜去集上买此刀,家中媳妇儿使人捎信来,她已买了一把。那同僚最厌家中有余物,随手便送了他。张潮心中连呼万幸,待外头人去了,取刀来劈锁。
齐周与贾赦对视了一眼,显见那同僚便是齐父的人,特特与后头来查案之官员留下这个活口的。
偏他在里头,甚是不好劈。不多时门外火起,张潮愈发急了,气力猛地上来,竟一下子将那门锁挥断。跌跌撞撞逃出来,见四面烟火如苍龙飞升,若非他委实熟悉仓中路径,逃得性命难比登天。
张潮又哭道:“恰如大人所言,小吏委实不得已。上头非要小吏干些勾搭、同僚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