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上。
随后,他目送马车离去。旁边有侍从对他说了什么,他摆手唤退,一个人朝着街那头走去。
谢开言跟在了后面。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逐渐遮蔽了那道宝蓝色背影。
谢开言加快脚步,循着街巷来到州桥旁。民众燃放斗彩焰火,莲花河内画舫穿梭,到处喜乐融融。她执着灯盏环顾四周,光晕翩跹散落,哪儿都找不到令她熟悉的影子。
“在找我?”突然从前左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谢开言循声望去,卓王孙无声站在五彩垂柳之旁,眉眼清冷,如同覆着一层霜雪。
谢开言哑声道:“公子身子可好?”
卓王孙站着不动,与她隔开了三丈远,夜风拂过祈福树枝,一股花果淡香远远朝着河水遁去。
谢开言不知不觉走近两步,卓王孙却道:“站住。”
她停下了脚步。
卓王孙看着她说道:“不用再来找我,我不追究刺使一事,已是天大的恩赐。”
见他起步要走,谢开言连忙说道:“公子,请您听我一言——”
“退下!”
谢开言咬咬唇,躬身施了礼,依言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