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孙眉眼俱冷漠,瞧着仍是熟悉的样貌,却令她难以靠近一分。
“以后不准再来找我,正如你说的,于我名声有损。”
说完,卓王孙离开了河堤护栏,向着暗处走去。谢开言抬眼看着那道身影消失,手上抖了抖,宫灯就在风中打着卷儿。
她面向河水而立,怎么也看不清浮雾那边的街景。站了有一刻,她一边敲着额头一边走回了北街。
放眼望去,卓府一片安寂,后院无光,没人会蘀她留守门户。身边的栏杆之上,大红灯笼垂下雍容光华,她靠近坊门,孤单站了一夜。
☆、64知情
十一月十五日,福源赌坊内。
左中右三间大屋征辟为赌场,安放三张长桌,庄家居首,散客围聚在四旁。来这里的人大多是商旅走卒,也有宫内不当值的太监,但今天却来了一个花朵一般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黑色镶金丝衫裙,年纪十六七,肌肤雪白,双瞳清碧,乍一看,还以为是域外来的小巫女。可她腰间挂着一道小红弓,衫底绣着徽志花纹,眼尖的一看,就知道她的来历。
“那女娃是宇文家的护院,能穿黑衫着金靴,大概是大公子门前的红人儿。”
汴陵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