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宽气急之下喊了出来,遂即听闻阵阵朗笑传来。贺兰元汋踱着步子走出皇城大门,在离窦宽几丈远的地方驻下足,笑睇着他,缓缓道:“这话从窦大人口中问出来,当真有意思。”
窦宽神色一慌,一时没接上话。贺兰元汋敛了笑意,沉容又道:“从先帝到当今圣上,都倚重窦家。大人不感念君恩便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如今还有脸进宫、还有脸说自己的女儿是天子宫嫔?”
贺兰元汋的声音清清朗朗。皇城外便是锦都的大街,来往百姓颇多,这番话引得不少人停下脚步来,想听听出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贵族争权之事都离寻常人家颇远,有幸亲耳一闻也很难得。
“想抢贺兰家的天下。”贺兰元汋一声轻笑,略一沉吟又改了口,“哦……大人您还不是‘抢’,是‘窃’。您这算盘打得也太好,是不是忘了,太上太皇还在煜都呢?”
本是无心这般质问窦宽,从来锦都起,贺兰元汋就连见都懒得见他。谁知他上赶着要进宫,贺兰元汋这皇帝的亲叔叔、太上太皇的亲子,见了这等奸臣自然满心不快,一时甚至懊恼前日给皇帝差来的人递了信说没动窦家,若不然,当场取这老贼性命。
窦宽心里彻底乱了。且不说究竟是何处出了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