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又看向那克尔,“是叶家让你做的?”
“是……”那克尔艰难点头。皇帝便轻轻“哦”了一声,再不问话。只是目光中凌厉不减半分地凝睇着他。
刑房中陷入死寂,只余那克尔沉重的呼吸声。他时不时抬眼看看皇帝,又无力地垂下眼皮去。
已经过了很久,皇帝犹看着他,以手支颐,神色偶有一动,好像是看出了什么。又过了很久,皇帝站起身,随手拿起那供状向外走去,进了禁军都尉府的正厅坐下。
他需要点时间,慢慢把这些事想明白。
乍看之下,这供状白纸黑字,一句句供词直指叶家。倒是瞧不出什么错处,只是……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是以他很久没有说话,旁人许是不知,他只是在观察着那克尔的神色,半分半毫的变化都不愿放过。
如是一个人心虚,安寂于他而言便会极具震慑。
他很快就从那克尔脸上看到了心虚。目光有些闪烁,又竭力掩饰着,来打量他的神情。
是栽赃?
一声喟叹,皇帝叫了人进来:“速传指挥使来见。”
之后便又是安静。他看着这一纸供状,觉得重活一世也委实不易。先是人人都想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