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幸好习武之人眼力不错,倒也看得清楚。
在场的人之中就只有阜怀尧看东西比较费劲了,地面也不是很平坦,阜远舟由始至终都握着他的手不曾放开,在安静的空间里,两个人的温度交缠在一起,互相传递着暖度,好像连地下的阴冷都无法侵蚀他们的身体。
阜远舟比阜怀尧稍微走快一步,在遇到不够平坦的地面的时候就捏捏他的手示意,阜怀尧会意地避开,完全不需要操心看路的问题,于是微微抬着眼帘,在昏暗的视线里注视着自家三弟的背影。
那个曾经君子有礼地跟在他身后笑容温文的男子早已经长大成人,高岸有力的身形足以遮挡这世间所有的风风雨雨,谈笑间翻云覆雨袖手江山,站在这世上许多人一辈子都站不到的巅峰之地。
阜怀尧想,庄若虚说得对,伴君如伴虎,他担心阜远舟会因他的江山大业而牺牲,却也忘记这个人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若是两剑相敌只会折损其一,若是并剑而相,也许就能所向披靡……
他希望,阜远舟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苏日暮在前面抱怨了一句宿天门的人太过喜欢躲在地底下。
这个地宫虽然无法和停仙宫媲美,但是工程量仍然不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