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和他碰了一碰,“宁王客气了。”
阜远舟优雅地饮下酒,笑着道:“这可是远舟的第一个皇侄,皇嫂可千万要保重玉体,莫要亏待了自己。”
“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本宫自然不会这么不小心,宁王莫要担心。”花菱福也笑了。
别人能当这一幕是叔恭嫂亲,阜怀尧却知道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心,觉得听着难受,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话:“莫要喝酒了,用膳吧,皇后你有身子就要多注意些,远舟,你别忘记了自己的伤势。”
他这一发话,阜远舟和花菱福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安静下来吃饭。
昧着良心说话,大抵和味如嚼蜡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食不知味地吃完这一顿,阜远舟率先就说有事而告退了,直至离开他都依然是微笑的模样,比什么时候都好看,璀璨得天地失色的,却让人觉得只要轻轻一碰,那笑容就会被撕扯扭曲成痛苦。
花菱福看着那蓝色人影匆匆的脚步消失在殿门外,才回过头来,望着身侧帝王好似无波无澜地望着阜远舟离开的侧脸。
她看了许久,忽然露出了些许惊诧和意外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妾身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看到您后悔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