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放下一切都能雨后天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活着能做什么。”他哑声道,字字平静,却像刀一样吻过喉咙。
报仇二字植入心脉融入骨血,当年的腥风血雨太过惨烈太过凄厉,无论阜远舟给他找多少事情做都磨灭不了那时血海尸山的情景,一遍一遍重复,一遍一遍加深,扼杀了他所有的生念,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剩下的只有复仇的执念。
“你给宁王十四年,”甄侦开口,莫名地想笑,冷笑,“但是一刻钟都不肯给我。”
“你想像子诤那样困住我?”
“……和我在一起很吃力?”
“没有。”在甄府是他这几年里难得放松的时候。
“但你还是宁愿去送死?”
“算是我欠你的。”
每个人都有不得不为之的事情。
甄侦突然掰过他的脸,吻他,啃咬一样的用力。
苏日暮只是慢了一拍就反应过来,不甘示弱地回吻过去。
两个人就像是野兽一样在不大的躺椅里纠缠起来,连分开之后,喘息都是不平的。
“苏日暮。”
“嗯。”
甄侦的手落在他苍白的脸庞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