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下来,你也不肯?”
“我这些年何尝不是为子诤活着?”苏日暮苦笑,“子诤觉得活着才有希望,他害怕死亡也害怕失去,十四年前开始便是如此,即使生无欢死无惧他也要我活着。”
这些话他从未对其他人提及,包括阜远舟——他恰恰是最不能说的那个人。
但是此时他却很想说出来,不管甄侦听不听得懂,他只是不想把自己逼疯。
“子诤要我等,等到手刃仇人的那一天,我听他的,一直等一直等,可是,每一天我都过得好辛苦。”
他不想和别人接触,也不希望别人靠近他,所以去边疆找最烈的酒,去挑衅文坛著名的才子,去仇人家里装神弄鬼……可是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得到的只是加倍的空虚。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做,只能每天喝酒,练功,望眼欲穿地等子诤来,等他和我说话练剑下棋,斗斗嘴也可以,或者给我找一些事情做,不然我会疯掉。”
甄侦安静地听着,忽然很庆幸自己现在看不到苏日暮的表情。
那种绝望,让人动容。
“我知道他情愿让我疯掉也不会让我死。”所以用尽办法叫他答应杀了他们放下苏家。
只是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