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暮之间的亲情还更甚于他与阜怀尧,太过相似的能力和经历,让他们像是双生子一样彼此扶持着走过了十多年,习惯了有事无事寻上这个人说说话练练手,以至于他听到秦仪的话时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愿意去想苏日暮真的死了会如何。
他所珍视的人已经不多了……
看着阜远舟,漫不经心如苏日暮,也一时觉得喉头梗塞,苦涩异常,逼得鼻头酸涩。
两个人你打击我我打击你彼此要强了十几年,这是阜远舟第一回在他面前示弱,仅仅一次,就已经让他不忍看下去。
他不是听不懂阜远舟的意思,不是不知道他在不安什么,只是……
白衣的书生闭了闭眼,声音暗哑,“子诤,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即使赔上他的命,也在所不惜。
苏日暮的语气很平静,却正是因为平静,反而更让人听得出事情爆发后的狂风骤雨。
以及平静背后的决绝。
阜远舟望向他,眼神凶狠得几乎能撕下他一层皮,瞳仁里伤痛无所掩饰。
苏日暮心口一扎。
楼外有飞鸟鸣叫,疏风刮过,刮得松树枝桠颤动。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