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重复一遍:“过来。”
苏日暮掂量了一下这个人的变态程度,觉得对方不会故伎重演把他从窗口扔下去后才木着脸慢腾腾地挪过去。
走到窗边往外一看,他才发觉筑夕小阁的地势尤其讲究,府内丛立的竹子也一丛丛看似茂密实则错开,一眼望去视线开阔,足以环视全府,包括对面的听朝小阁和外面的巷子,甚至是隐藏在竹叶森森里的暗哨,这种绝对掌控的位置,显然是精心构建的。
苏日暮淡定地在心里比了个中指——这个变态!
甄侦的目光静静地转悠了一会儿,才看向离他一步之远穿着儒衫的书生。
这人本来就肤色惨白,这段时间的调理看不出太多的成效,都让人怀疑他其实天生就是这么个模样,他就这么穿着一身黑衣立在未亮的暗夜里,就像一缕幽魂似的,有风灌来,穿窗而过,吹起他宽大的袖子,飘飘摇摇失了方向,显得整个人异样的消瘦。
他的视线落在窗外,偶尔眨动的眼睛里倒映着夜的影子,掩下那份好似日暮西山时的苍凉悲郁,当他跳动的长发掠过这双深藏一片荒芜没有边际的死气的黑瞳时,竟让人有种他将一夜白头的错觉。
甄侦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拂开那一缕头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