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忽然在想,如果有一天阜远舟清醒了,他会成为下一个苏日暮,还是以杀了自己夺取江山为目标活着?
“远舟。”
“嗯哪?”
阜怀尧侧头望着他,神情淡淡的,但是不觉得冷漠,“你今天,似乎和平日有些不同。”
“不同?哪里?”阜远舟睁大眼睛,显得格外困惑不解,乌澄澄的眸子像是乌黑的曜石一样,仿佛能映照出令人目眩的华光。
“不,没什么了。”
阜远舟不明所以,伸出五指握住他的手,任由彼此的体温交融,“哥,回家吧。”
嘴角轻不可察地微弯,“好。”
……
是夜,锦州,瞿城。
夜空如鸦,一点灯火惶惶,在纸糊的灯笼里燃烧。
知府府门前,有几道黑影刷刷而过,有困顿的守夜衙役疑惑地抬头,只看到几只飞鸟扑棱扑棱飞过,他又低下头去,继续打瞌睡。
夜色沉沉,一轮弯月光晕朦胧。
几个人影落在了屋檐上,隐没在黑暗的死角里。
来的正是夜探官府的连晋和宫清,外带黑子和灰三两个。
“那个知府住哪儿?”黑一想着擒贼先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