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阜远舟倒是扫了他们几眼,招呼都没打,就觉得没意思似的继续摆弄他的象棋,这么没礼貌,倒不是仁德君子的作风。
一般人自己与自己对棋,多多少少都有些偏颇一方,阜远舟的棋盘却不同,黑红相杀,拼死缠斗,双方都被杀得七零八落,输赢难分。
这也是小时候阜怀尧真正认识到这个文武双全看似温雅的三弟的心狠手辣。
他很狠,只是被束缚了罢了,德妃亲手为他套上枷锁,让凶狠的狼替她卖命。
察觉到兄长的视线,阜远舟仰起脸来,“皇兄忙完了么?”
“嗯……”对上他的眼,阜怀尧微微怔忡,心底的怀疑蓦然动摇了一分。
那双黑澄澄的眸子一望见底,干净得像是初生稚童,明澈得掩盖不了任何算计。
——这从来不是宁折不弯的阜远舟该有的眼神。
从阜怀尧十岁那年认识阜远舟开始,这个小他一岁的皇弟就是从容稳重的,聪明、强大得令人有点毛骨悚然,曜石般的黑瞳深不可测,隐隐散发着野心的味道,动怒时,滚滚威压漫天盖地,偏偏有一张温雅俊美的笑脸,完美地掩下层层算计,有一个仁德君子的美好称号。
即使当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