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太祖之风,”庄若虚语气中不乏赞赏,但又话锋一转:“不过,圣明之君,无不仁德天下,这点,太子爷倒是不如宁王。”
庄德治笑了,“仁德之君,也是踩着别人的血登位的,就治国而言,肃王过于阴狠,太子和宁王不分伯仲,但宁王可以是圣贤之臣,安国之君,却决非圣明帝王。”
“王”字落地的时候,白子已经在棋盘上势如破竹,撕开黑子封锁。
庄若虚微微一愕,拈着棋子问:“此话怎讲?”
“仁爱治国,不是妇人之仁,宁王太重感情了,论决策果断,论杀伐决绝,唯太子独尊。”
棋盘上,白子已杀出重围,稳操胜卷。
……
二月初六,深夜,百官还朝,接先帝遗昭,皇太子阜怀尧理事果决,品性端肃,礼孝恭恪,公允清明,奉天命,承帝位。
朝上,二皇子一党以皇太子出身卑陋、立尊不立长为由,请新帝将帝位禅让于皇后嫡子恭肃王,银衣铁卫护卫长薛定之当庭斩杀肃王党首中书令,百官噤声,肃王怒走,闭门拒客。
散朝后,阜怀尧大步走向御书房,那里,已有数十位心腹重臣候立其中。
夜色昏昏,走廊上的金黄丝幔飘飘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