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瑾以为他无话可说时,他慢悠悠地道:“别把话说得太满,我们谁也预料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章瑾禁不住再叹,到底是谁把话说满了呢。那日的记忆到了今天已经模糊,若不刻意去想,总会恍惚地以为那不过一场梦。
她最颓靡灰败的岁月,她曾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也尝尝她的痛。可那般的痛彻心扉,到了今日似乎凝成指尖上一粒浮沙。
顾清雨也曾问她,既然爱了他那么多年,何不让他知道。顾清雨也说,日久生情不过是利弊权衡,他和章瑜未必如他们所看的。
何谓眼见为实?蒙蔽自己的心欺骗自己的眼?她做不到。
想到这里,她思绪万千,脑子一抽就问:“你这次回来是要跟我离婚对吧。”
宋迟侧身,将她看了又看,“都说你聪明,我看你就会自作聪明。”
章瑾怔住。他说过不想她好过,不会轻易离婚。她只当他信口雌黄,没放心上。若说默契,这还真是头一遭。他这话没可信度,她不放心上,她不想离婚只不愿便宜他们,便宜章瑜,真真不是对他旧情难忘。
过了半天,他又说:“非离不可,洁洁归我。”
周围一时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