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务在头顶上飘,能宽心的度假吗。
恍恍惚惚之际,倏尔听得宋迟问:“漳州的工程动工了?”
“嗯。”
“是动了还是没动。”
不想他如此关心,抬眼看去,他不耐地看过来。想起这工程几经劫难,得来不甚光彩,不禁脸红。
“快了,下周。”不知话里饱含的意思,她也只能闪烁其词。
宋迟轻轻哼了声,像是不屑。章瑾假装不知。又过了半刻中,他说:“章瑾,你防我防得跟什么似的,我有那么恐怖么,比你费尽心思去讨好巴结的那些人还要恐怖么。要不然每次见到我都绷着一张脸,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
章瑾也轻哼,“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顶多也只算一日,几百日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恩什么情,顶多也就相见不如怀念。至于我巴结谁,以前你不关心,现在也请你保持原有的态度,我的生活轨迹和你的毕竟不大一样。”
宋迟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一句相见不如怀念就能划清界线?她这样以为的。
她知不知道,他曾一度恨过她……而她,怎么能在发生那样的事后还能若无其事装着不认识他,心安理得接受他的追求,在他抽身离去后,心安理得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