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谁对她蔑视,都无所谓。
金珠渐渐体会到做坏女人的乐趣,丑态百出,到了夜晚,她的屁股像荷叶似的荡漾。
没有客人的时候,车老板便折磨她。有一天,她问车老板:“你老婆呢?”
车老板拍拍自己的肚子,嘿嘿笑着说:“在这里。”
金珠有时会想起父亲,她忘不了父亲离去时的那张脸。
有时,她感到羞耻的时候,也常常想,如果她父亲在坟墓里知道她当了妓女,肯定会再死一次。
美德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盒子,里面包装着邪念。附近住着的那些捡垃圾的老光棍,还有年轻人,也厚着脸皮来找金珠,和她讨价还价:“你要得太贵,闺女,咱也是邻居,照顾照顾,便宜点。捡垃圾的换两个钱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也知道……”
金珠学会了撒谎。她将男人挑逗得欲火焚身,然后噘着小嘴说:“今天不行,我月经来啦。”
她知道勾引,然后离开,寻找一个更有利的位置抬高身价。她如此冷漠、美丽,仿佛头戴花冠,拖着长裙。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危险。她让男人们喝酒,喝醉,让他们争风吃醋,打架。
她是闪亮,却照不到自己的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