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都快要杀好了,她还再磨蹭什么。
廊下一片唏嘘声。
“这等切脍记忆,非长年累月地练,如何能好?她一个定州来的小娘子,如何能比得谢王两家的本事?!”
陈郡谢氏。
琅琊王氏。
那可是比大梁朝都老得多长久得多的世家贵族。
就在旁人以为这初初让人惊鸿一瞥的绿衣小娘子要就此惜败,却见她动了。
由极静到极动。
仿佛是早先便在脑子里考量过无数遍一般,一把笨拙的菜刀被她使出了金戈铁马的气势,“刷刷刷——”菜刀震动太快,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很快鱼鳞便被完全不伤及皮肉地剥离了下来。
若有人能近处细看,两厢比较之下,便会发现大多数小娘子刮鳞完,雪白的鱼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细小的肉眼难辨的伤疤——可苏令蛮的没有。
麇谷居士得意洋洋地喝酒:“小清微,阿蛮的鱼脍你是没尝到,那叫一个绝啊。”他“呲溜”了一声,得来杨廷淡淡的一瞥。
大白天光下,院落被照得敞亮,菜刀每每扬起,总带起锃亮的刀锋。
杨廷眯着眼,视线落在绿衣上,只觉得那馥白的手指仿佛要甩出花儿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