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进来时,便见到这么一幕。
小娘子青衣黑发,半倚藤椅,清风拂过芙蓉面,白净的面上长睫微颤,一丛绿意悄悄探进窗来,在其面上落下一片阴影。
在这个午后,静谧的与世隔绝的书室,杨廷突然觉得心间仿佛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有一点点痒,有一点点……蠢蠢欲动。
他默默地坐到她对面,将一包尚且冒着热气的糕点置于桌上——
这一月里,杨廷做这些已经习以为常。
苏令蛮仿佛有预知般睁开了眼,眸光若水,落在杨廷身上时仿佛含情:不过两人都知道,这是假的。
“侯爷来了?”
她依然不肯称他为师兄。
杨廷点头:“今日朝中没甚事。”
一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镂刻精美的木盒,其上一枝红梅栩栩如生:“幸得十两沉檀,今日便以这沉檀制香。”
沉檀?
苏令蛮思及上回自苏令娴那得来的五两沉檀,最终因种种原因没还给舅舅,尚在定州家中,如今这威武侯竟然想以这价比千金的沉檀制香?
思及他最爱的龙涎香,便又觉得不如何了。
她懒洋洋地支着下颔,见杨廷从桌肚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