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药”相距不过十来天,吴府却已经天翻地覆。
苏令蛮本来是打算下个几年吓唬吓唬镇表哥的,可看着年纪一把的大舅舅风里来雨里去地寻大夫几乎愁白了头发,又觉得不落忍,便觉得大舅舅偏心,可换做自己,也无法一碗水端平。
居士看出这小丫头心思,不禁吹胡子瞪眼道:“阿蛮,莫告诉我你心软了?!”
“可老人无辜。”苏令蛮摸了摸鼻子。
“妇人之仁!”
麇谷居士抚了抚她脑袋,声音软了下来,解说道:“你大舅舅并非无辜,他教子无方,一味溺爱,以致教出了你镇表哥这么个斯文败类。得此教训,往后他必在女色上有所收敛,也算为你外祖家积德了。”
至于不举了一年——
以后还能不能举,便不怪他了。
麇谷居士洋洋得意地想着。
“居士说的是,是阿蛮想岔了。”
苏令蛮被成功说服了。
若非是她成功逃脱,她现在恐怕日子还要难过。虽说边疆人对小娘子贞洁并不十分看中,可大庭广众之下被成功捉了奸,唾沫星子也绝对会淹了你。君不见大姐姐最近日子都消停许多,连居士这都不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