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高脚,拿袖子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擦得干干净净了,又仔细打量了一会,这才抿着嘴与她道,“孩儿知道应要怎么做了。”
只要他不伤她,不让人借他的手给她下毒,不让人借他的嘴逼她,这世上,就无人能伤害得了她了。
“娘,只要我不伤你,就无人伤你是不是?”回去的路上,扶着母亲的魏世朝偏头看着她的脸,问得认真无比。
“嗯。”赖云烟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是无人,除了你。”
他是她的孩子,是她最不舍得让他伤心之人,这世上其它的伤害她都可以去让自己释怀,但要是他的——怕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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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写信?”
“不是,是画图。”
“嗯?”
“表兄你看。”
“是地形图?”
“是。”
“地宫的?”
“不是,是天牢的。”魏世朝诚实地道。
“这……”赖煦阳微敛了眉。
“这是我娘教我的,我画了给我爹捎去。”魏世朝把冰冷的手放到火盆上烤了烤,又连搓了好几下,这才又重提起了笔。
“让姑父逃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