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得前来打扰。他师从东海翁张弼,习得一手草书,虽未到先生疾如风雨,矫如龙蛇的境界,亦已应手万变,略有怀素之遗意。
在连续不断地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字后,他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成形。
等到奉墨回来,方稚桐已平心静气。
方稚桐收了笔,在笔洗中洗干净了,挂在笔架上头。起身到书房内的脸盆架子跟前,拿澡豆细细地洗了手,这才慢条斯理地问:“探听得如何了?”
奉墨捉了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少爷,那厮好生狡猾!小的从珍馐馆一路跟他到坍牌楼里的一处私窠子家……”
说到这里,奉墨抬眼觑了自家少爷一眼,见方稚桐脸上波澜不兴,这才继续往下说,“小的就在对门儿一间茶楼要了个临窗的位子,叫了壶茶等着。直等得小的饥肠辘辘,也不见那厮出来。后来那家的婆子开了门到茶楼叫酒菜送进去,小的便上前去打听,只说自己是那厮的仆从,想知道他在里头可完事儿了。”
方稚桐扫了奉墨一眼,奉墨一缩脖颈,“那婆子先是不信,小的就说乃是那厮如今有了几个臭钱,不好生在家呆着,出来寻花问柳,所以家中主母叫小的出来盯着的。又塞了几个铜板与那婆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