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累,她一点点都不能在母亲与家人跟前流露出来,这个家还要靠她支撑。其实她大可以点头答应谢家,给谢公子做妾,从此以后再不必操心饮食起居。
只是——她做不到。
母亲也不会答应她拿自己的幸福,换一家人的平安日子。
这一刻,听见方稚桐说“将这件事交予在下处理罢”,亦珍几乎当场流下泪来。
“方公子……”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伸手相助,她却不知如何还他。
“放心罢。”他凝视她隐隐闪烁泪光的双眸,万语千言只化成这淡淡的三个字。
傍晚时分,奉墨灰头土脑地自外头回来,门上的扯了他小声道:“奉墨你可回来了,少爷已经着人问起你好几回了,赶紧到少爷书房去回话罢。”
“多谢双庆叔。”奉墨自袖笼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塞到门上的手里,“给双庆叔下酒吃的。”
门上的掂了掂手里的油纸包,闻见一股子猪头肉的香味儿,不由得咧了咧嘴,热情地目送奉墨进了外院。
奉墨一路小快步地回到少爷院子里,在廊下拍了拍身上的浮尘,这才敲门进了书房。
方稚桐自回来便一直在书房写字,吩咐奉砚不必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