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稚桐见了先生,先关心先生的身体,随后将自己打算明年开春赴京赶考的事讲与先生。
老先生微笑,“你们四个都是有机缘的,能同时中举,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既然有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为师由衷感到高兴与自豪。”
顿了顿,又道:“只是科考仕途,不可强求,为师这里,也没有什么能再教你们的,便送你端砚一块,预祝你杏榜得中。”
师徒二人小叙片刻,方稚桐观先生略有倦色,便辞了老先生出来。
奉墨背着新得的端砚,小声问:“少爷,现下往哪里去?”
方稚桐望了望天,“该吃午饭了。”
奉墨忙笑嘻嘻道:“小的知道缸甏行新开了间馆子……”
方稚桐拿扇子轻敲奉墨肩膀,“就你话多,还不在前面带路?”
奉墨忙应了,在前头带路,领着少爷出了景家堰,过了谷阳桥,往缸甏行而去。待行至巷中,看见一旁沿街的绸缎庄门楣上头“瑞祥绸缎庄”的字号,微一挑眉。
奉墨见了,在一旁掩了嘴笑。
方稚桐横了他一眼。奉墨也不惧他,自引了他到珍馐馆门前,“少爷,就是这家了。”
作者有话